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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无效药物现象凸显
目前医药领域内存在很多无效药物。其中，一种年销售额达4亿美元的肌萎缩侧索硬化症（ALS）药物，被分析师戏称“疗效不如薄荷糖”；另一种接近8.5亿美元销售量的血癌药物，不仅因无疗效被勒令撤市，还曾在几年前引发安全问题导致患者死亡。这些只是医药行业中无效药物的冰山一角。据报道，自2014年以来，通过加速批准但未通过上市后验证性研究的药物，以及被撤市的药物，其全球销售额至少达到了36亿美元。耶鲁大学公共卫生教授Gregg Gonsalves 直言：“我们获得药物的速度越来越快，但对其了解越来越少，花费也越来越多。
制药公司通过优先审评、快速通道、加速批准及突破性疗法认定等方式，更快地将药物带给患者。此外，还可以使用优先审评券（PRV）实现快速批准的目标。
2、无效药物背后的动因
虽然药物快速上市的初衷是好的，但问题在于哪些药物应享受此待遇。类似于“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”的政策，药物快速批准背后也面临着谁应先富的问题。FDA的快速审批策略，导致了一些疗效未明的药物进入市场。这违背了政策的初衷，亟需反思。
文章提到的ALS药物Relyvrio和吉利德的血癌药物Zydelig，是典型例子。Relyvrio在2022年寻求批准时，只进行了一项小型试验，且结果指向其无显著临床益处。尽管FDA专家咨询小组最初否决了Relyvrio，但在患者倡导组织及其他力量的施压下，最终建议加速批准。上市后，Amylyx股票飙升50%以上，而Relyvrio一年销售额达3亿美元。可是，III期试验失败后，这款药物终被撤市，Amylyx大幅裁员，股价暴跌80%。
通常情况下，FDA在证实药物有效且收益大于风险后，才会批准上市。然而，如今的加速批准逐渐成为主流，改变了FDA的审批惯例。患者和利益倡导组织的施压，使得一些疗效未明的药物迅速上市。例如，ALS协会在其年度报告中称，他们领导了一场活动，鼓励FDA采取紧急行动批准Relyvrio，尽管后者的III期研究失败，协会仍发表声明支持早期批准，因患者“愿意冒风险”。
另一例子是吉利德的Zydelig，该药在2014年通过加速批准用于两种淋巴瘤，但两年后因严重副作用和患者死亡停止多项研究。随后，FDA继续批准了多种类似药物，其中TG Therapeutics的Ukoniq在2021年获得加速批准，但不到一年，因可能增加死亡风险被撤市。随后，吉利德也撤回了Zydelig在美国的两种用途，但药物仍保留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适应症。
3、细胞和基因疗法的挑战
通过加速批准上市的无效药物，特别是在肿瘤学领域尤为突出。然而，细胞和基因疗法的出现，给FDA带来了新挑战。由于其安全性尚未完全认识，放行无效的先进疗法可能引发更大问题。例如，辉瑞的杜氏肌营养不良症基因疗法在临床试验中导致一名男童死亡，显示了基因疗法的潜在风险。
在美国基因与细胞治疗学会年会上，CBER主任Peter Marks称，加速批准的基因疗法龋撤回将比小分子疗法更容易，且如果罕见病基因疗法未通过验证性试验，FDA将撤回加速批准。
4、如何面对无效药物
即使部分制药商拒绝主动撤市，FDA也在不断寻求解决之道。《食品和药品综合改革法》（FDORA）的出台，赋予了FDA在不召开公开听证会的情况下撤回加速批准的权利，减少了程序上的浪费。
针对无效药物通过加速批准上市的现象，行业内要求FDA收紧审批标准的呼声越来越高。数据显示，2022年批准的37种药物中，有24种仅基于一项研究，而多项研究试验的药物仅有四种获批。事实上，关于如何控制加速批准带来的药物质量问题，无论是维持现有的快速批准制度，还是严格审批标准，都成为了FDA未来必须解决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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