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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全球知名的制药巨头诺华和吉利德已经多年前获批CAR-T疗法的背景下，后起的生物技术公司应如何为其产品定价？这一问题的答案似乎在大多数国内企业中显而易见，那就是打价格战。这种策略在传统的药物国产替代过程中屡见不鲜。然而，来自英国的生物科技企业Autolus却选择了一条不同的路。
上周五，Autolus的自体CAR-T疗法Aucatzyl获得了美国FDA的批准。这一靶向CD19抗原的疗法专用于治疗复发性或难治性的成人B细胞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。Autolus为这款疗法设定的价格为52.5万美元。这一定价略低于诺华同类疗法Kymriah的58万美元价格，但明显高于吉利德的46万美元Tecartus价格。
在Autolus的眼中，Aucatzyl之所以价格较高，是因为该药物在安全性方面展现了显著的优势，因此值得享有其价值溢价。尽管Aucatzyl未来的商业化进程尚不明确，但这种大胆的价格策略确实令人佩服。
与国产CAR-T疗法价格屡次跌破百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，美国市场上并没有参与价格战的趋势。这自然与当地支付环境息息相关，但更本质的原因可能在于biotech企业对创新理念的深入坚持。
CD19靶点挑战
CD19是目前CAR-T疗法中最为成功的靶点之一，全球已经有多种针对该靶点的疗法上市。因此，在这一领域，Aucatzyl并不具备首发优势。即使在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领域，Aucatzyl也仅位列第三，落后于吉利德的Tecartus和诺华的Kymriah。
早在2017年，诺华的Kymriah便已经获得美国市场的批准，而Tecartus亦在2021年10月获得上市许可。显然，在产品批准的时间上，诺华和吉利德处于领先地位。值得注意的是，Kymriah主要针对儿童患者，而Aucatzyl的直接竞争者是吉利德的Tecartus。在疗效方面，Aucatzyl并不具备明显优势，而它之所以选择高定价，主要是基于产品的安全性。
安全性成为焦点
在CAR-T疗法中，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（CRS）和免疫效应细胞相关神经毒性综合征（ICANS）等副作用问题常常令人头疼。吉利德的Tecartus在成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中，CRS发生率为92%（≥3级为26%），ICANS发生率为87%（≥3级为35%），因此需要被纳入风险评估缓解策略计划（REMS）中。
REMS是FDA要求制药企业实施的一系列措施，用以管理新药中已知或潜在的严重风险。然而，这一计划无疑为治疗中心增加了持续的责任和额外的工作负担，因此，如何降低CRS和ICANS的发生率成为CAR-T疗法需要突破的障碍。
正因如此，Autolus在设计Aucatzyl时特别注重其安全性能。临床数据显示，这款疗法的CRS事件发生率为3%，且无4级或5级事件，仅有7%的患者出现≥3级ICANS问题，成为首个无需REMS计划批准的CAR-T疗法。在公司CEO看来，这项优势意味着医生可以更好地控制治疗，这对扩大CAR-T在ALL适应症中的应用至关重要，也正因此，企业才敢于给出较高的定价。
前景源于差异化
对于Aucatzyl的市场推进，Autolus表现得相当乐观。在最新的财报会议中，企业声称已经做好全面准备，并计划在未来数周内，通过30个治疗中心覆盖大约60%的目标病患，而在一年内，这一数字有望扩大至60个中心，从而覆盖更广泛的90%患者。
尽管最終结果尚未明朗，但这种基于独特差异化的乐观情绪无疑令人振奋。无独有偶，今年的ASH年会上，CD19 CAR-T疗法再次成为焦点，核心在于快速制备层面，Fast Car-T成为新的行业议题。企业如Galapagos的GLPG5101和诺华的Rapcabtagene autoleucel都将在会上带来重要报告。
过去，CAR-T疗法的一个难题是供应周期过长，需要数周甚至数月才能完成细胞生产，这使得患者不得不长期等待。然而，随着科技进步，Fast Car-T技术的出现有望将制备周期缩短至两天甚至更短，从而为更多患者带来希望。
尽管CAR-T疗法已在疗效上获得广泛认可，但在适应症拓展、生产成本控制以及供应链优化等方面仍有很大改进空间。期待国内更多企业在差异化方面取得实际突破。支付能力固然有限，但通过创新解决关键痛点，仍然是一条可行的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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